可惜,我掙扎了。放棄在雪地上安睡的傻念頭,我拖著硬殼殼的身軀回到房間,用了十分鐘才化開凍木了的臉。眨眨眼睛,結了冰晶的眼皮居然發出“嚓嚓”摩擦聲,我掏出鏡子看到自己美麗凍人。
零下42度啊!這是我一生中經歷的最低溫,冷得淋漓盡致,刻骨銘心。
天明,我纏著男主人帶我去雪林打獵,他猶豫著沒答應,推說林子裡的雪有一人多深,陷進去立刻就凍成人肉冰棒。不過,禁不住我軟磨硬泡,他就帶我去小山坡上滑雪。
我們拉著自制的小木爬犁來到半山腰,氣喘吁吁,累得兩眼發黑,幾乎吐出肺泡。休息片刻,我跳上爬犁,順著陡坡全力下滑,不顧他叮囑我注意安全的話語。事後,他跟女主人誇我,說我勇敢,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命的女人……到山腳,我以大概60碼的速度“翻車”,重重衝撞進雪堆。我像被命運的鐵錘敲打,心肝肺腑散落一地,呵呵!當然,我吹牛了,其實我只是摔腫了手臂,但也很疼,很疼。
疼痛過去,我忘記了它,回想到一個場景:雪霧飛濺,箭鏃般向我飛射,兩耳生風,天地旋轉,無比暢快刺激……
世界其實不大,只要你的心流浪的夠遠。
吃了一肚子的餃子,過了大年三十,在北極村住了一個多星期,我走了,心情平靜。我從最北轉身向南,在哈爾濱爬上擠得死跳蚤的火車去了彩雲之南,去到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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