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學士,原本虎視眈眈的吐蕃在女帝期間安分了許多,李哲又實行和親政策,把金城公主嫁給吐蕃贊普尺帶珠丹,發展與吐蕃的經濟、文化交往。
此後百姓安居樂業逐漸富裕,接著之後出現了大批說書人。
但是好景不長,中宗溺愛韋后乃至安樂公主,安樂公主逐漸年長禍亂朝綱,將官職化等售賣。
景龍四年宮內傳來訊息,皇帝駕崩,頓時朝中大亂,韋后與安樂公主想行女帝之事,勾結宮廷女官上官婉兒。
諡號孝和皇帝,葬於定陵。
豫王三子臨淄王勸告父親早做準備,唐隆元年夏,臨沂王與太平長公主李令月聯手帶兵入洛陽皇宮。
誅殺韋后集團,包括安樂公主與上官婉兒於宮中。
先天元年,豫王為帝,豫王讓位於三子臨淄王。
於長安太極宮繼位,年號開元。
自此大肅皇宮從洛陽遷回長安。
追先帝諡號諡號大和大聖大昭孝皇帝,廟號,中宗。
以蘇道,宋璟輔佐有功,繼任宰相,蘇道封為國公。
同年,蘇國公妻子病亡。
開元二年,天子整頓吏治,再度重修宗室錄,翻修大肅史冊。
史書記載,大梁末年天下群起而攻之,太祖受命起兵於太原。
高祖挾梁幼帝於長安,後廢帝立肅。
此間秦王殿下最為驍勇,為大肅立國立下汗馬功勞。
高祖病危,秦王為太子。
秦王二十八歲,高祖駕崩,秦王繼位,是為太宗。
大肅史有兩本,舊的一本封在了長安宮內,玄宗將其留下了。
新的史書在中宗的時候就開始修撰了,那時天下的流言四起。
紛紛細說女帝當年一事,女帝在時就打壓流言,但是未果。
長安城內不知何時冒出來了一個風言風語之人。
“太宗皇帝並非是秦王殿下作為,而是高宗之後的女帝,當今天子篡改史實是大不敬。”
一時間洛陽城內一片騷亂,流言傳至天子耳旁,天子震怒,派禁軍將其捉拿。
女帝退位起,中宗就開始著手將這段歷史修改。
他也不明白,他只是照她的吩咐做。
舊的史書記載,秦王殿下二十八歲戰死沙場,英年早逝。
其兄長繼位,誅殺了秦王左膀右臂,開國大將軍蘇航,此後天子所出皆夭折,直到太子降生,太子八歲,天子病危。
直到二十三年後女子身份被揭穿。
李哲只知道,母皇告訴他的是她的夢,一個做了很多年的夢,她說自己的父皇虧欠了秦王,身後的罵名困擾著,於是她想。
將自己這玉貞二十三年的所有加到秦王身上。
亦是自己夢裡的場景,假如沒有自己,假如皇帝不是自己的父皇。
秦王想必會更出色。
新史書記載,秦王二十八歲繼位,玉貞二十三年駕崩於含風殿,享年五十二歲,在位二十三年,廟號太宗,葬於昭陵。
隨著時間的變遷,老一輩人去的去,而這些事情天下下令不許再提,一代代下去知道實情的就沒有什麼人了。
再到後面,人們逐漸接受,這段記憶,只塵封在少數人心中。
開元三年,為歌頌太宗之功,告誡子孫,天子開創戲曲。
命宮人架臺子於梨園,臺後準備事宜。
梨園戲曲由此從民間流傳開來。
此後又過了些年,丞相告老還鄉,還鄉於江南,天子應允。
於江南的一片竹林內,頭髮全白的人佇立著。
“前些年,天子命我去長安徹查宗室幾個王爺,我去了長公主府。”
白衣老人拿著酒,灑在蔥鬱的蘭花上。
“府裡的那顆樹~”她再次止住話,想到了幾十年前。
那時她才不過二十歲。
“你不在了,那樹也跟著去了!”
回想間,耳後傳來一句熟悉的聲音。
“駙馬!”
同是女子,年歲相近,她的頭髮卻沒有這樣的白。
硬生生喊出了心疼。
蘇道有禮數的抱拳,“蘇道在非蘇道,公主又!”
“我也不是公主了!”
新城公主為丞相妻,早就染病身亡。
“你來?”
“我二人是來感激你的成全之恩。”
遠處又來了一女子,看著年齡,同歲。
當年朝廷動亂,豫王起兵直奔宮內,一切都是蘇道所安排,他早料到韋后坐鎮,中宗放縱,朝廷遲早有此禍患。
當年上官婉兒還留在宮中,受女帝所託輔佐中宗,蘇道助她逃脫,玄宗未追究,隨後丞相妻子假死,成全了二人。
“丞相在朝堂上,一人之上,我二人身份認識太多人,實在不好去長安答謝,如今得知你還鄉了,特來致謝。”
蘇道搖搖頭:“本是還人情,何來謝字一說。”
“不僅答謝,我二人出洛陽後去了靜雲觀。”二人為報答蘇道,知道蘇道的心結所在。
蘇道聽到靜雲觀心中一亂,“女帝陛下在位時,我告假去尋,一月未果。”
“藥王早已經仙逝!”
蘇道的心猛然抽痛,就是這點希望支撐著他到現在。
蘇道笑了笑,“這麼多年,她該對我滿意了吧!”
“蘇姑娘是覺得,就這樣足夠了?”
風撫過梨樹枝的時候吹落了枝丫上的幾片梨花,連同梨花上的露水一同吹落至地上,輕輕彈在蘭花上,落至她的臉頰上。
在青州一處偏遠的小鎮上,一個不大的房屋內的抽屜裡放著一支做工粗糙的荷花簪子,玉質雖然好,毀於做工,簪子佈滿了灰塵。
自皇城從洛陽遷回長安,洛陽城冷清了不少,但是歡樂依舊,少了達官顯貴,百姓更加自在了些。
洛水一直沿著皇城,小支流穿過的上陽宮曾是女帝遷都所建,如今無人居住很是荒涼,上陽宮的一角,從前有一處院子,如今成了平地,被人那般高的雜草覆蓋。
南邊六詔,在大肅更替間早就統一了。
如今王也換了幾個,六詔只剩下了,南詔王,天子加封,雲南王。
曾經傳聞於世的琴聲,有人回憶起,好像在北方聽見有人彈過。
也有人說在南方聽見有人彈過,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兒。
“安歌,你今日又跑哪裡去了!”長安城的一角,婦人著急的望著這女孩。
“長安城有人說瘋言,我又被說書先生趕走了,路過朝樂坊時被芹媽媽拉去彈了首曲子。”說到後頭時她聲音逐漸變小。
“我不是告訴過你,你蘇阿姨教的琴不要隨隨便便給人彈。”
“沒事,你隨她去吧,阿蘇隨手教的這丫頭能記住也是她的天分。”屋內出來一人,比先前女子高上不少,氣質不凡。
“還是孃親好,孃親一直說母親溫柔,可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