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噗一聲笑了出來，“程總這是嫌棄你了。”

於子愛卻一點也不在乎，高高興興的開始計算自己要預支工資的時長。

下班時她興奮的拉著蕭然準備一起去吃飯慶祝慶祝，卻不想林沫給她發來訊息：你下班了嗎？

於子愛的心臟突然強烈跳動一下：嗯……你有事嗎？

林沫：我在你公司樓下，你下來吧。

於子愛倒吸一口涼氣，突然有種被現世報的感覺。她嚥了咽口水，對蕭然說：“對不起了，我突然有點事情，可能不能和你約飯了。”

蕭然倒是十分理解她，也並沒有追問。

於子愛急匆匆來到樓下，轉角到了路邊，便看見林沫站在車外，正和夏嵐在說話。

於子愛立刻走過去拍一下夏嵐的肩膀，低聲吼道：“哈！”

夏嵐被瞎了個機靈，尖叫一聲跳起來，轉身看見是於子愛時，整個人都撲上去了，“哇，你居然嚇我，看我的厲害！”

於子愛連忙躲開，大笑道：“饒了我吧，總裁夫人，我錯了，你千萬不要給總裁告狀，不然她會把我發配到印度分公司去的！”

夏嵐跟著她的戲走，“哼，印度分公司算什麼！我要讓她把你這個小妖精發配到非洲分公司！”

程念文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們，雙手在身前交叉環抱，“我怎麼不知道印度和非洲還有我的分公司？”

於子愛一秒收起表情，站得十分端正，“程總好。”

夏嵐則蹦蹦跳跳來到程念文身邊，“你今天晚上又要帶我去吃什麼？”

程念文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隨即看著林沫道：“林總怎麼來了？”

林沫原本笑眼盈盈的看著於子愛和夏嵐鬧騰，程念文出現後，她的表情便收斂了許多，此時冷冷的回答程念文，“難道這裡也是程總的公司，我不能來？”

程念文看了於子愛一眼，“若是林總要約我的助理，我想她應該是沒有時間的。”

話音剛落，程念文被夏嵐打了一下屁股。

林沫：“噗！”

於子愛：“！！！”

程念文：“……”

第17章

夏嵐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打了程念文的屁股是一件多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她毫無自覺的踮起腳，然後靠近程念文的耳朵悄聲說：“文文你怎麼那麼笨！我剛剛都問了，泡沫同學這一次可是主動約於子愛吃飯的，有情人就要終成眷屬了誒！”

程念文看向於子愛，於子愛尷尬的笑了笑，她並沒有將自己對林沫好感全無的事情告訴夏嵐，如今夏嵐算是徹底誤會了，還誤傷了總裁。於子愛感覺自己命不久矣。

程念文握住夏嵐作祟的手，隨後將她拉走，轉頭對於子愛說：“你自己處理吧。”

夏嵐根本不想離開，她回頭看著林沫和於子愛，想要掙脫開程念文的手，“你放開我啊，你怎麼就帶我走了！”

程念文道：“今天晚上有個園子有川劇變臉表演。”

夏嵐瞬間將頭轉回來，“你訂位置了？”

程念文道：“嗯。”夏嵐便乖乖的跟著她走了。

林沫見程念文不見了，才對於子愛說：“程念文剛剛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喜歡的人其實是程念文，我只不過是你轉移夏嵐注意力的掩體而已？”

於子愛連忙擺手搖頭，“誒，你別亂說，我和程總可是清清白白的！”

“那她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林沫越問臉色便越是陰沉，雖然她從未談過戀愛，但是卻直覺於子愛對自己並不是她表達出來的那麼喜歡。

於子愛剛要解釋，一個交警突然停車在她們旁邊，面色不愉，“你們兩個小姑娘怎麼把車停在路邊？這裡不能停車的，快開走，不然給你們貼罰單了！”

林沫突覺有些尷尬，皺眉道：“我們去其他地方聊。”

於子愛下意識對交警產生恐懼心理，想都不想便上車了。

上車後，她便覺得更加尷尬了。

兩人一路上就這樣沉默著，於子愛覺得車裡滿是尷尬的氣息。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低頭對林沫說：“對不起，我其實騙了你。”

林沫下一瞬差一點將車開到反向車道上。

她隨即一個拐彎，將車停進附近酒樓的地上停車場，然後側頭冰冷的看著於子愛道：“下車。”

於子愛脖子一縮，顫顫巍巍的下了車，跟著林沫走進餐廳。這餐廳一看便知道人均消費不低於五位數，雖然於子愛任職程念文的助理後也去過一些十分有名且昂貴的餐廳，但是她知道自己或許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走進這種高檔場所。

坐下後，林沫隨意點了菜，待服務員離開，她繼續用沒有溫度的聲音問於子愛，“你說吧。”

於子愛看了她一眼，更加愧疚，臉頰也燒得通紅，“對不起，我其實騙了你，我……我……”

“你並不喜歡我，對我所有的表白行為都是在做秀而已。”林沫諷刺的一笑，“所以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錢嗎？”

於子愛更是羞愧的低下頭，“對不起……”

林沫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遇見這樣的人，把她渣得一塔糊塗，她面色越發冷清，然而放在腿上的雙手卻在不住的顫抖。

可她卻有些不明白，“既然你是為了錢，為什麼現在不繼續呢？其他我不敢誇下海口，但是比我有錢的女人卻並不算太多。”

隨即林沫微眯雙眼，眼中竟有一絲殺意，“難道你真的和……”

“沒有！”於子愛抬起頭，滿臉難堪，“我和程總之間沒有任何僱傭之外的關係，我對她也沒有任何愛情方面的感情。”

“那你為什麼不選擇我？”林沫心冷之餘也有好奇。

於子愛手指扣了扣桌布，咬了咬唇，最後咬牙坦白，“我最開始接近你確實是為了錢，但是今天程總答應預支我工資，我已經解決錢的問題，所以不想再騙你。”

林沫此時心臟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痛，她從未想過夏嵐之外的人能夠給自己帶來這種情緒。

於子愛甚至不敢看她，滿臉愧疚。

林沫聲音有些發啞，“所以你從未對我動過感情？這一切都是騙我的？”

於子愛此時抬起頭，看著林沫的雙眼，輕聲說：“不是的，你這麼優秀的人，又是單身，我怎麼可能不心動。只是我自己也知道，我們之間太差多了，你是林氏地產的千金，身家上億，對待感情真摯且專一，卻又不是挖人牆角的小人……”

隨即她嘴角挑起一抹自嘲，“我只是一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小職員，這輩子撐死了能在禾呈做個管理，為了錢也算得上是不擇手段，勢利且自私，哪裡能夠配得上你呢？”

林沫不知為何，此時心情倒是稍微好了些，微微發顫的雙手彷彿也放鬆了些，“那你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