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5-11 20:15:54

第四十一節 我剛才說過，燕子是有點霸道的女孩，加上她爸爸是當官的......

1986年2月6日 大年二十八（下午）

昌水氮肥廠，應該說是昌水最大的國營企業，也是昌水效益最好的企業。

佘爛漫果然放寒假回到家。這是一個性格活潑開朗的女孩，她在聽了我們的來意後，就滔滔不絕地說開了。

她說： 事情很簡單，我這姐們歐陽燕喜歡李毅，死纏爛打的那種，但李毅不怎麼喜歡，又拿燕子沒辦法。當然，李毅也不討厭燕子，只是不怎麼喜歡罷了。李毅倒是挺欣賞袁綿綿的，因為綿綿這個姐們人特別漂亮，百分百惹男同學暗戀。綿綿誰都不動心，心高氣傲，加之燕子的哥哥陽公子追求她，就更心高氣傲。但再怎麼心高氣傲，她是農村的，因此有一次偷偷跟我說，我看就跟李毅好算了，反正他有短處抓在我手裡，我要他乖乖聽我的，他就不敢和我打拗。陽公子是花花公子，我不能上他的當，他不會是真心對我的。我說，你就別添亂了，燕子會和你急的。再說了，陽公子是燕子她哥，你不喜歡她哥，又要和燕子過不去，那怎麼行呢？她然後就說，我逗他玩玩不可以嗎？又不跟燕子搶。 那次綿綿說的話，我是沒放在心上的。但後來，我發現，週末回家時，綿綿幾次邀李毅一同回家。因為綿綿的家和李毅的家是鄰村，在同一條路上。這個也並沒有什麼，我也不在意，都是同學嘛。 但有一次，我聽到燕子在找李毅吵架，說李毅腳踩兩隻船，李毅說冤枉，別說兩隻船，一隻船都沒有。燕子說，你什麼意思，敢情我不是你的船？李毅說，我們在上學期間，要為高考打算，我不想跟你太近，影響學習，所以，一隻船都不是。至於你無中生有說的另外一隻船，那是你的假想敵。燕子說，誰假想敵呢？都是同學，我沒把誰當敵人，我和人家都是好姐妹呢！李毅說，好姐妹就好，你們相安無事相處，我們大家都相安無事相處，你呢，就別再整天把我拉到這裡那裡，荒廢時間，自己不讀書，連帶了我呀，我都要被你坑害前程了。李毅說到這裡，臉色很難看，也好像很難受，還差點哭了呢。而燕子卻耍賴說，還男人呢，這點本事，看把你難受的，我又沒要你做什麼，同學出去玩玩、看看電影不好嗎？整天讀書讀書，像個書呆子，考上大學了，也是廢物。李毅說，我不考大學怎麼辦，我可不像你有個好爹呀。燕子說，考得上更好，考不好也不要逼迫自己，順其自然唄，說著，又小孩子脾氣去拉李毅的手，說請他吃飯去，還說，即使沒考好，到時我讓老爸給你安排工作不好嗎。李毅無耐，也不說了，後來就跟燕子出去吃飯去了。燕子出去時看到我，邀我也去。我才不去呢，不去當他們的電燈泡。 這次事後，我以為天下大吉了，誰知道有一天，燕子拿著一封信，氣急敗壞地丟給我看。我一看，信是綿綿寫的。綿綿在信中說，她希望每週週末和李毅一同回家，希望他跟她一樣報考醫科大學，希望將來當一個醫生，救死扶傷，還希望他在學習中放鬆，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緊張，並問他，就是問李毅，上次她帶給他的那一支人參和幾顆核桃吃了沒有，補腦好著呢，她可是從爸爸的藥店裡偷來的。 我一看，這確實不是好事，嚴重到綿綿和我們燕子公開搶人了。唉，她倆也是，這個李毅，書呆子樣，有什麼好的！ 不過，燕子氣歸氣，說歸說，她沒有找綿綿鬧，這次也沒有找李毅鬧。奇怪的是，綿綿寫給李毅的紙條，怎麼到燕子手裡了？或許是燕子搜查了李毅的書包。燕子有時候很霸道的。 這次事，離高考很近。高考過後，李毅沒有發揮好，綿綿呢，平時成績一般，高考考得倒不錯，但她沒有去讀。燕子就不用說了，她讀書純粹是混光陰。 當高考成績出來，李毅名落孫山後，燕子反而高興。9月份，我們去嶽州讀書，燕子就拖著李毅也到了嶽州，兩個人據說在燕子爸爸的一個同學的公司打工。燕子當文員，李毅在車間。 過去幾個月了，燕子沒到我學校來，李毅也沒有寫信，不知他們現在如何，我還準備今天去縣委會宿舍看看燕子的。燕子她家住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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